凌然（四）
在自己织就的二次元世界里飞啊飞，一不小心看到了'不熟'梗，差点栽下来，不过我也就此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，那就是爱凯凯疼凯凯！管你熟不熟啦！于我何干！我喜欢的是大哥和凌远啊！继续坚定all凯凯不动摇！
到了熏然出院的那天，一早，护士拿了个大纸袋过来，里面装着一些暂新的衣物，还有外套，说是凌院长交代拿过来的，已经过水洗好，让李熏然换上在病房等他。
李熏然拿出那些衣物，发现衣服颜色和风格都合乎凌远的审美，沉稳而简单，李熏然倒也欣然接受，但是换完李熏然又发现凌远准备了袜子却并没有给他准备鞋子，无奈，只有继续穿着拖鞋，乖乖坐在床上等着凌远。
正等得有些许无聊的时候，凌远就来了。
“衣服还合适吧？看看！”凌远拉起李熏然的胳膊，歪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熏然，只见他换下了病号服，显得气色也好了不少，满意的点点头，道：“还行，就是有点大，你还是太瘦了……以后一定要多吃点。”
李熏然瘪瘪嘴，脚一伸，示意凌远，“凌院长办事还有疏漏的时候？”
“我这哪是疏漏，我是觉得，鞋子要合脚得你自己试。”
“那你叫我穿着拖鞋出去啊？”
“有什么不行？你一个病号，就该有病号的样子，我看这样就挺好。”
“我都出院了，怎么还是病号？”
“在我这里，”凌远拍拍胸口，有点坏坏的笑着，“你还是病号。”
李熏然咬牙，却也无可奈何，跟着凌远上了他的车，系上安全带。
“凌院长，我想先去看看我爸，然后回家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还有，叫我名字。”
李熏然点点头，视线转向窗外，不再说话，这一路，凌远专心开车，也没有说话，快到公墓的时候，凌远看了看李熏然，他靠在座位上，眼神飘忽在窗外，眉头微拧，唇色有些发白。
“熏然，虽然你出院了，但身体并没有恢复好，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凌远点点头，虽然心里仍是担忧，但也不似那晚那么的矛盾和焦灼，一是熏然的身体状况毕竟比那时好了许多，二是他也会全程陪伴着他。
车子到达墓地之后，他们还需步行一段路，然后拾阶而上，上到一半的台阶之时，凌远明显听到了熏然的喘息之声，他知道，这时候让他歇息他也是不会听的，只好伸手搀住李熏然，承担一些他身体的重量，让他稍微轻松一些。
到了熏然父亲的墓前，一瞬，李熏然最终还是控制不住，痛哭失声，凌远强忍着眼泪，看着李熏然那瘦弱的身躯不住的颤抖，生怕他下一秒便会倒下去，伸手紧紧得搂住了他，凌远知道，这哭这眼泪，李熏然一直憋在心里，迟早都是要爆发的，没有人可以阻拦的住，他所能做的，只有陪伴着他，支撑着他而已。
离开墓园，凌远驱车送李熏然回到了家里，在这个处处还留有他父亲气息的空间里，李熏然再一次崩溃落泪了，任何劝慰都是那么的徒劳，根本不能减轻李熏然痛苦的分毫。凌远觉得他做出的让李熏然住进他家的决定是绝对必要的，因为如果让李熏然继续留在这个空间，他的身体恐怕经受不起这种强烈悲伤情绪的持续冲击，会再一次垮掉。
凌远帮李熏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，搀着他回到了车里，凌远把座位稍稍放倒，让李熏然可以半躺着休息，又给他系了安全带，才上了驾驶座。
“熏然？”
“嗯。”
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话，一定要告诉我，知道吗？”
“我知道……谢谢你一直陪着我。”
熏然说罢，觉得好累，白日的光线是如此刺痛他的眼睛，而身体又是那么的疲软，甚至比苏醒之初还要感觉无力，连说话都要勉强提气，他只想闭上眼睛睡过去。
“你睡吧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“嗯……”
到了凌远的家，已经是下午，凌远叫了好几声才叫醒了熏然，然而熏然却连走路都困难了，凌远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转道去医院，李熏然似乎看穿了凌远的心思，抓住了凌远的胳膊，道：“你扶我一把吧。”
“你不要勉强。”
“知道。”
凌远把李熏然扶进屋，到沙发上坐下，再次询问了他有没有什么不适，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才稍稍安了下心。
“你先别睡，休息会，我煮点粥，你喝了再去床上睡。”
说罢，凌远便挽起袖子洗手进了厨房，不到一会的功夫，凌远便端着粥过来了。
“时间比较赶，火候没到，我怕你等不了睡着了，先将就着吃点。”
李熏然微笑道，“我没那么讲究，能吃就行。”说罢，撑着坐起身来，待要接过凌远手中的碗，却被凌远让开了，“你不会想要喂我吃吧。”
“你想多了，我拿碗，你拿勺子，自己吃。”
李熏然舀了一口粥喂到嘴里，皱了皱眉，“甜的？”
“你的血糖很低，要吃点甜的，不要挑食。”
“我不挑食。”
李熏然说罢，专注得一口一口吃着粥，凌远就这样看着他，倒也不厌烦，只是偶尔撞上熏然抬起的眼眸，会下意识的闪躲。
李熏然吃完这一碗粥，凌远便带着他来到客房，安排他睡下。
“你好好休息，明天一早我会叫你。”
“你回医院吗？”
“不，我就在外面，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
凌远将房门虚掩，夜里又几次过来看李熏然，每一次来都会发现他变换了睡姿，知道他睡得并不安稳。第二天一早，凌远起来去叫李熏然，却发现李熏然比他还要早起，已经漱洗完毕穿戴整齐了。
“你，怎么这么早？”
“医院查房太早，我都习惯了。”
“哦……看来医院查房太早会影响病人休息啊。”
“凌院长，你要不要改改规矩。”
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“本来，我想看看厨房有什么食材，弄个早饭我们俩应付一下的，但是我在厨房除了大米，什么都没找到。”
“哦，我一个人住，平时工作又忙，很少在家开火，要不我们出去吃，等下有空去超市买点吃的回来，我这冰箱也是，白开了，该塞点东西。”
李熏然点点头，凌远说着，似又记起了什么，从口袋里摸出几把钥匙，交给李熏然。
“楼下门禁的钥匙，这是大门钥匙，这个是我办公室的钥匙。”
“办公室？这个我不要。”
“你做完康复训练，我不在你可以进去等我。”
“这样不好，我可以到处转转，要不先回家也行。”
李熏然执意不要凌远办公室的钥匙，凌远也不再勉强，两人一起出了门，在医院餐厅吃了早饭，然后凌远去上班，李熏然就去康复中心做复健。到了中午，两人一起吃饭。
“医生说我下午不必过来了，以后上午过来就行。”
“哦，那很好。”
“我下午想自己出去转转，顺便买点东西，完了我就先回家，你上你的班，不用管我。”
凌远思忖了下，同意了。李熏然走后，凌远想起来他没有手机联系不上，正自责时，有一个电话接了进来，却是李熏然，他刚买了手机补了卡，因为也不知道凌远的手机号码，便打了医院的电话层层转接到了凌远这里，凌远和李熏然互存了彼此的手机号码，凌远又叮嘱了李熏然几句，才挂电话。
李熏然开通了手机，接二连三收到了一堆未接提醒和讯息，通讯录里有的名字很熟，但是大多数都是陌生的，李熏然看着手机冥思苦想了半天，也想不起那些名字的主人，直到这时，李熏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究竟忘了多少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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